越南课本 越战：中国在越南搞三光政策

 　　自1993年2月10日中国结束两山轮战，持续十余年的中越边境战争成为历史以来，对于这场惨烈的战争，双方都默契地保持沉默。在这沉默的背后，是两国关于这场战争的两套完全不同的说法。在越南的表述中，不仅中国战败，越南还放弃了对中国的战争赔偿，而中国不仅在越北占领区施行“三光”政策，还对越南的“以德报怨”毫不领情，从不反省历史。

　　中越战争期间中国军队缴获的越南女特工照片（图源：VCG）

　　越南人记忆中的中越战争

　　1979年5月17日，中国军队完成作战任务撤回国内两个月后，越南共产党机关报《人民报》发表了一篇题为《截至一九七九年三月底一些目前可以看见的损失的初步统计表》的报表，初步统计了一个月的中越边境战争里越方的部分损失。具体如下：

　　2、被摧毁的乡：总数三百二十个中被摧毁了三百二十个，占百分之一百。

　　3、城市里被摧毁的民房面积：六十万平方米。

　　4、城市里失去住房的人数：十五万。

　　5、农村中被摧毁的住房：四万五千座。

　　6、农村中失去住房的人数：二十万。

　　7、被摧毁的中、小学校：总数九百零四所中的七百三十五所遭摧毁，占百分之八十一。

　　8、没有学校读书的学生人数：十八万。

　　9、被破坏的幼儿园：总数六百九十一所全部被破坏。

　　10、失去学习场所的儿童人数：一万四千。

　　11、失去学校的教师人数：五千五百七十。

　　12、被破坏的医院和卫生站：总数四百三十所中的四百二十八所被摧毁，占百分之九十九点五。其中；省级医院总数四所全部被破坏，占百分之一百；县级医院总数二十六所中的二十四所被摧毁，占百分之九十二；乡卫生站总数四百所全部被破坏，占百分之一百。

　　13、被破坏的林场：总数四十二个中的三十八个被破坏，占百分之九十。

　　14、被破坏的农场和农业站：四十一个。

　　15、被杀死或被抢走的牛：总数二十六万头中的十五万七千头被杀死或抢走，占百分之六十。

　　16、被杀死或抢走的猪：总数三十万五千头中的二十四万四千头被杀死或抢走，占百分之八十。

　　据中国参战老兵陆军41军123师368团倪创辉所著、由香港天行健出版社出版的《十年中越战争》披露，同一时期，越南中学课本中对1979年的中越边境战争描述如下：

　　“在这场侵略战争开始的时候，中国军队狂妄的叫嚣要在半个月内扫平整个越南，占领胡志明市。然而，我们越南人民团结一致，全民动员，给中国侵略军以沉痛的打击。

　　“初始我正规军避免与庞大的侵越军正面交锋，把敌军引入山林中，然后开始反击，运用各种灵活战术，象游击战，丛林战，地道战，地雷战，对敌军迎头痛击，中国军队自以为能在短时间内占领整个越南，却最终陷入了我越南英雄儿女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在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之后不得不仓皇逃窜，狼狈逃出越南的领土。

　　“中国政府的狼狈失败，对其国内民众却声称‘是为了教训一下越南，而不是要占领越南’，真实无耻到了极点。虽然中国的侵越战争彻底地失败了，然而，在这场战争中，中国在其越南占领区的每一处，无一例外地进行最大限度的掠夺与破坏，抢掠易搬运财物，然后焚烧摧毁工厂建筑房屋等不动产，烧杀抢掠，强奸妇女无恶不作。中国军队在越南的‘三光政策’（烧光，杀光，抢光）给越南人民也带来了深重的灾难（凉山万人坑为铁证之一）。

　　“根据国际法，中国对越南战争失败之后，理所当然应该对越南的损失给予战争赔偿。然而，我们的政府却轻易就放弃了对中国的索偿权，希望通过‘越中友好’来化解两国的仇恨。但是中国人不能承认历史错误，正视历史事实，越中两国的矛盾永远不可能化解。越南人对中国的单方面友好，正被中国人当成越南人软弱可欺。从历史上看，中国人骨子里从来就是欺软怕硬的。”

　　越南官方公布的损失统计中，充斥着的百分百、百分之九十九、百分之九十以证损失之大、之惨，包括百分六十的牛、百分之八十的猪被抢走或杀死。再看越南课本的描述，是否有种眼熟的感觉，将主角由中国替换成日本，将时间点放到抗日战争，是不是完美切合，连“三光”政策都被借用。

　　越共的笔杆子是不是太偷懒了，直接抄袭了中共的课本？也难怪，共产主义文宣都有一个老祖宗——苏俄。曾经的战友加兄弟关系，中共在广西建立专门的干部学校为越共培养党政军干部，越共绝大多数干部实际都是由中共培养出来的，以中共为师的。

　　真假“三光”

　　“三光”算是中国人民的老朋友，这个由日本二战时期在中国华北发明的名词，给中国人民留下了深重的苦难，几十年后中国人自己被扣上这个帽子颇有点难为情。有的言之凿凿，称许世友一怒之下下令“三光”，后来许被免职也与此有关。真相又是怎样的呢？ 在一篇题为《真实的战场经历中国军队太善良》中，一位参与作战的解放军陆军54军步兵班班长张贵丁，记述了自己参战的经过。“我所在的部队是从北方平原的冰天雪地里直接开赴越南的，如果说还有一点熟悉的感觉，那就是越南家家户户墙上的中国主席华国锋的领袖像。一天，连队占领一高地后，派出我班到山下的村庄搜索敌情。越南实行全民皆兵，百姓和军人并无装扮上的区分，战区内的越南人无论男女老少，冷不防就会扔出一颗手榴弹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张贵丁两次枪下留人，没有向隐藏在村庄内的越南人开枪。一次执行潜伏任务，一位战友为了避免全连暴露，杀死了一个发现他们的越南人，战后荣立三等功，战友们却“都有意无意的疏远他，就连同乡的战友也不愿和他多说一句话。仔细想想，士兵做错了吗？如果不是他及时出手，全连官兵能有几个活着回来都难说。但即便是这样，大家仍然与之形同陌路。士兵退伍时，哭得很恸。” 然而，当他们看到乡村商店中、仓库中，玲琅满目的商品——整盒整盒的上海牌手表、一排排崭新的凤凰、永久自行车，满满的大米、面粉，全部都是“made in china”，而国内这些商品都是凭票供应，有钱都不一定买不到时，他们愤怒了。“‘烧了它！’官兵们恨得牙痒。粮食码得太高，几把小火还点不着。于是就搬来些桌椅堆在过道里，人撤出去，喷火兵远远地放出一条火龙。直到一周后，粮仓还在雨中翻卷着浓烟。”自行车被征用，遇上陡坡骑不动就扔掉，“高高举起摔掉”，“到前边的村庄再弄一辆，再骑，再摔掉”。

　　倪创辉在《十年中越战争》中指出：部队进入越南国土后，上级的指示是：只要条件许可，应破坏越南军事设施和公用设施，但不包括民房；可以有组织地就地筹粮（在给养一时跟不上的情况下），但不能随意拿、取群众时任物品；缴获必须归公，不允许小集体和个人私自留存（即使战后可以在基层单位分配使用自行车、电风扇等，也必须入账后才能分发。

　　但在倪创辉看来，越军作战最大的特点就是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则化整为零，化装成普通老百姓，致使军民不分。“随着战争的深入，特别是穿插部队深入越南境内后，越南老人、妇孺和儿童对我军打黑枪的越来越多，由此带来了一些伤亡。到了战争后期，面临越南全民皆兵对部队官兵生命造成的威胁，许多部队官兵也顾不上什么群众纪律了。不管是越南部队还是老百姓，只要构成了威胁就可开枪。发展到后来，有些士兵只要看见越南人就开火，管他是谁，反正好汉不吃眼前亏。”以今天的眼光看，在越南这种全民皆兵的高压环境下，几十年不打仗的解放军，而且很多还是新兵，不神经质地向一切威胁开枪就奇怪了。

　　战争中，中国军队执行的是猛插猛打的战术，似乎越军也采用了穿插战术，其结果就是在中国军队的身后尚有大量的越军存在，严重威胁到中国军队的后勤补给。这也是中国军队后期作战主要是清剿占领地区残敌的原因，在撤军过程中也是边撤边清剿。

　　当中国军队因身后越军而补给困难时，根据前述的指示，只能就地筹粮。据倪创辉记述，同属41军的121师在1979年2月20日至27日的七天里，就因越军的袭扰仅获得了1天的补给量，不得不采用就地补给办法，利用了缴获的粮食266,600公斤，占战中补充给养的36.9%，勉强维持了部队战斗力。

中越战争中的中国炮兵。正是将炮兵火力优势发挥到极致，中国军队不仅减少了人员损失也客观上造成了越南城镇的破坏严重（图源：VCG）

　　至于对城市的破坏，这也与越南的全民皆兵不无关系，秉承“军民鱼水关系”的解放军吃够了苦头。此外，几十年没有作战任务的解放军，与自二战以来一直处于作战中的越军相比，单兵作战确实存在差距。“多打炮，少流血”，解放军将学自苏联的大炮兵主义发挥到极致，每战都集中优势火力，充分压制、杀伤越军减少自己的损失，狂轰滥炸之下，破坏自然严重，阵地上的土都被梨了一遍。

　　55军在攻打同登时，越南守军3师12团大部分被歼后，残部逃入一个名叫“法国炮台”的钢筋混泥土碉堡内。经过三次进攻才占领表面阵地后，为了减少伤亡，在广西凭祥市电厂职工、曾参与该碉堡改建、扩建工程的何国安指导下，中国军队按照图纸封住了大部分口、孔，从顶部打开一个“天窗”，倒进7大桶汽油点燃，又装上13吨炸药引爆，据老兵讲炸药内还添加了剧毒农药666粉。据从炮台内爬出的越军12团一位干事交代，碉堡内有800到1,200人，几乎全部被炸死、闷死。出于安全考虑，中国军队至始至终都没有进入碉堡内。在进攻谅山时，中国军队也曾“大炮上刺刀”集中300门火炮，30分钟打出去几万发炮弹，时任中国军队东线总指挥许世友下令：“拂晓攻击开始后，谅山一间房子也不能留。”

　　在撤退过程中，出于报越南人“吃着中国米拿着中国枪打中国人”一箭之仇的考虑，遍布越南北部的中国援建的桥梁、仓库、电站、道路、工事、通讯设施等都成为中国军队破坏的重点，能运回国的就运回国，不能运回的则炸毁。位于那怀地区群山中的越南北部最大通信站，拥有42根高达30余米的巨型铁制天线，全部被中国工兵装上炸药炸成数段。那怀地区军械库装满了中式、苏式、美式武器，5间仓库除两间在战争中被炮火摧毁外，3间洞库完整保留下来。中国军队在运走22卡车武器弹药后，剩余全部由工兵炸毁。柑糖由苏联援助的越北最大富磷矿被占领后，包括价值200万美元的东德产大型挖掘机、100多辆苏制载重汽车等设备被运回国内，撤兵前中国军队又炸毁了该矿。

　　正如张贵丁所说，“中国人割自己的肉喂肥了对手！”抗美援越期间，中国勒紧裤腰带支持越南，只要越南有需要都优先供应，支援越南合计200亿美元。任何正常人在攻占对手的城市后，在其仓库、商店看到的都是自己援助的物资，都会愤怒。无论是收回这些原本就是中国的物资，还是摧毁他们，任何一个有廉耻的越南人都没有任何话可说。

　　而在战前的1977年，越南就开始推行排华，驱赶、迫害越南华侨，实行“净化边境”，最初强迫住在边境地区的华侨迁移内陆，后来干脆将大批华侨驱逐出境，约20万华侨及越南人被驱逐，不准带走任何财产。留下的岁忍辱负重，受尽了迫害，苟延残喘。

　　诚然，中国军队在对越作战中的作为令越南损失惨重，以致越南战后有“高平平了，谅山凉了”的说法，越南声称中国在越南北部实行了“三光”。但曾参与作战的越南人吴日灯也承认，在高平看到了“战争的残忍，看到平民被杀，房屋被烧。但也看到了中国士兵对粮仓和百货商场秋毫不犯，并在门外贴上封条”。所谓的“三光”，只是一次文宣战、愚民而已。

　　曾有军人嘲笑外交官，说他们总是希望从谈判桌上得到战场上未能得到的东西，然而，在战场未能得到在嘴上真的就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