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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历史上,天花曾经给人类带来过巨大灾难,留下了惊人的死亡数字。
曾经不可一世的古罗马帝国,天花肆虐之后,国势日渐衰颓。
15世纪末,欧洲殖民者踏上美洲大陆,把天花带给印第安人,上千万美洲原住民因此死亡。
18世纪,欧洲死于天花的累计人数,在1亿5千万以上。
1796年,英国医生爱德华·詹纳,发现乡下挤牛奶的少女,从牛身上感染过牛痘之后,都不会得天花。人类终于找到对付天花的克星。
1970年代,全球大力合作,推行天花疫苗接种计划。
1980年5月,世卫组织宣布天花从自然界绝迹,例行的天花疫苗接种随之停止。
在天花存在的几千年里,它的传染力之强、肆虐范围之广、死亡率之高,曾让人闻风丧胆。
而劫后余生的天花感染者,一脸麻子……
正是由于这种令人恐惧的力量,美苏等国打起了将天花病毒武器化的主意。
这种病毒实验的内幕,由于各国对此高度保密,一直没有公开过。
直到一起灾难性事故发生,前苏联天花病毒实验的秘密,才曝光于世人面前。
1971年7月30号,苏联哈萨克共和国,咸海之滨的港口城市阿拉尔斯克,“利夫·伯格”号科考船从码头出发,驶入咸海,进行生态环境调查。
无意之中,科考船迷了路,驶过一个禁止船只驶近其40公里之内的神秘岛屿,虽说只是匆匆经过,很快离开,而且离它还有16公里,但事情还是发生了。
一名年青的女渔业科学家,是船上年龄最小的一位,在甲板上停留的时间最长。她的工作是撒网捕鱼,以及采集浮游生物的样本,然后,把它们拿到甲板下的实验室里,进行与生态环境相关的研究。
8月6日,年轻的女渔业科学家开始发烧、头痛。
8月11日,科考船返回阿拉尔斯克,女科学家回到家里,开始剧烈咳嗽,体温达到了38.9℃。
幸运的是,她曾经接种过天花疫苗,在医生全力救治下,逃过一劫。而她9岁的弟弟,出现了同样症状,因为之前没有接种过疫苗,很快病发身亡。
一份绝密电报,马上发往莫斯科:灭绝已久的天花病毒在阿拉尔斯克爆发!
苏联公共卫生专家闻讯赶来,立即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
这种新型天花病毒的致命之处在于,死者全都出现了罕见的大量出血症状。以前,这类例子通常只占天花病例的百分之一至三。
科考船的7名幸存者,早先全都接种了天花疫苗,但仍然出现了或重或轻的天花症状。
这种新型病毒的潜伏期只有1~5天,比一般天花病毒的12天潜伏期短得多。
一般来说,天花病毒没有中间宿主,就不易传播,但是新型病毒的传播方式是通过气溶胶,不需要人传人。
当这么多的“例外”重合在一起,一切都显得不那么自然。
这都和咸海上的那个神秘岛有关。
其实,早在1936年,苏联通过大规模的防疫措施,就根除了天花,之后的天花患者,均属于输入病例。
1956年,有苏联人去印度旅游,把印度天花带回来了。这人打过疫苗,但是因为印度毒株太猛,还是出现了严重症状。
后来,苏联就派了医疗队过去,打着帮助印度消灭天花的旗号,把印度病毒样本取回来,放到了咸海的神秘岛上。
这个岛名叫重生岛,1948年,它被苏联选中为病毒武器研发基地,建起了研究人员和家属居住区,最多时有1500人入驻。通过不断围海造陆,扩建出一座与外界隔绝的绝密小镇,起名凯图巴克。
为了掩人耳目,该项目被官方称为"阿拉尔斯克-7号"工程,在极其保密的环境下,进行病毒武器的开发。
据1991年逃到美国的苏联科学家卡纳特詹·阿利别科夫透露,前苏联在北极圈附近的发射基地,至少有4种洲际导弹,弹头配备有天花病毒,时刻对着美国的各大城市,而美国却一无所知。
"阿拉尔斯克-7号"安全运行了25年,直到1971年,意外毫无征兆地发生了。
7月30日这天,岛上投放了400克天花病毒,以测试它在空气中的传播速度,测试的对象是动物。迄今为止,这次实验的细节仍未公开。
16公里之外,那名女渔业科学家意外中招。
据调查,她在回到阿拉尔斯克母港之前,一直没有离开那条船。这就有力地证实,她是通过远距离空气传播感染病毒的。
随后,阿拉尔斯克市被封锁,严禁一切人员进出。
在不到两周内,将近5万名阿拉尔斯克居民打了预防疫苗。
密切接触者被安置到市郊一个简易设施里,在那里与世隔绝,不能与任何人接触。
所有家庭进行了消杀,约5000平方米的建筑,以及超过18吨的公共及家庭用品被销毁。
迄今为止,没有任何一国会透露自己的户外天花病毒试验数据,苏联也不例外。通常,这种户外泄漏,会造成周围三分之一的未接种疫苗人群死亡。
一年之后,阿拉尔斯克的两位渔民,又因天花死去。
不久,离奇现象接二连三发生:鱼群突然成片漂浮水面,几万只高鼻羚羊不明原因死去......咸海一度成为"死海"。
1991年,苏联解体,"阿拉尔斯克-7"立即停止运行,岛上所有人员撤离,厂房与设施关闭。
之后,哈萨克斯坦清理了岛上一部分设施、场地和残余物,但仍有大量的未经处理的病毒遗留在此。
重生岛与凯图巴克,成为闻之色变的致命之地,危险程度甚至超过了切尔诺贝利。
周边居民纷纷搬离,阿拉尔斯克一下子从热闹非凡的中亚小城,变成了荒芜“鬼城”。
专家估计,要想把岛上残留物清理完毕,让重生岛得到真正重生,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
今天,按照世卫组织指定,天花病毒样本只保留在美国和俄罗斯2个实验室中,以供研究之用,并受到严格监管。
不过,据世卫专家透露,保留在俄罗斯新西伯利亚实验室的天花病毒,曾经被人偷窃过。
2014年7月1日,美国马里兰州的一个实验室搬家,意外发现6瓶被遗忘了几十年的天花病毒。除了世卫组织指定的两个高防护实验室之外,竟然还有其它地方存在天花病毒,这个事实,让科学家们吓得心惊肉跳。所幸,玻璃瓶没有被打开过。
2019年9月,俄罗斯新西伯利亚实验室发生煤气燃爆,大量的玻璃器皿损毁,引发了一次后果可能危及全球的恐慌。但幸运的是,地方当局声称,发生燃爆的房间,恰好没有存放任何病毒样本。
今天,由于经过了40年,人群对天花已经没有抵抗力了。因此,一旦天花流行爆发,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自从1980年之后,各国基本上停止了天花疫苗的生产。
由于上述事件的影响,如何防治天花的问题,又回到了一些科学家的议事日程上,也成为人们心中紧绷的一根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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