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看电视时,总觉得那些青楼女子花枝招展,颇为“商女不知亡国恨”,生活过得美滋滋。其实她们过得,要比我们想象中苦许多。青楼女子大多是小时候家境贫寒,就被卖入火坑,自此以后,只能过着任人摆布和折磨的日子。
民国有一位青楼女子,曾向世人揭开青楼的最真实一面,还有青楼女子最怕的东西。这个女子叫做翠娟,她晚年回忆起自己的青楼生涯时,止不住心酸。翠娟是天津人,天津作为重要港口,并且紧邻北京,即使生活在乡下,人们的生活也不至于穷困潦倒。
说起来,翠娟还有过一段非常开心的童年生活。只是这样的开心,在她10岁时便戛然而止。原来父亲随老乡出城里谋生,钱还没赚多少,就倒赔在鸦片床上。翠娟的父亲在一家烟馆里工作,虽然工钱很高,但父亲却逐渐沦落,染上烟瘾。
父亲把工钱全用来抽大烟,家中老婆孩子都已揭不开锅,谁知他还要将家里值钱的东西卖掉,甚至是老婆孩子。就这样,原本幸福安乐的一家,被拆得各分西东,翠娟因此堕入青楼。翠娟进青楼时只有13岁,正是能卖个好价钱的时候,而且看上去特别乖巧听话,所以老鸨对她非常“用心栽培”。
不过翠娟还是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哪,所以拒不顺从。如果翠娟没有让老鸨满意,就会被打手掌心。为什么不打其他地方?那是因为老鸨担心翠娟被打伤了不好看了,客人们不愿意点她来服侍自己。
很快,老鸨就换了一个方法对付翠娟。她找到一个年纪稍长,却没有那么执拗的女子去说服翠娟。女子叫小欢,她也是因为父亲染上烟瘾被卖入青楼的,因为她年纪已经大了,所以现在只在青楼里做杂工。小欢一天说服不了翠娟,就会遭到老鸨的毒打,老鸨并不在意一个杂工会不会被打坏,可是心肠好的翠娟在意。
过了几天,翠娟不忍再让小欢因为自己受苦,因此答应了老鸨的要求。翠娟年轻,脸也长得好看,很快就成了青楼的红牌。可她不懂规矩,有一次因为不舒服,拒绝了客人听曲的请求,被老鸨狠狠地骂了一顿,饿了一天。
老鸨告诉她,无论贵宾提出什么要求都要满足,否则下一次,她就不会出手这么轻。后来,翠娟发现有一个小姐妹突然染了怪病,身上和脸上长满红色斑点。老鸨见了她,没了往日的威风,赶紧将她关在小黑屋里,还把她用过的东西都烧掉。
翠娟好奇,问其他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原来那个小姐妹得的就是“杨梅大疮”。而所谓的杨梅大疮,就是花柳。染上花柳的人,开始就是像被关起来的女子一样,浑身长满红点,这些红点之后会结痂,使得身体逐渐溃烂,头发也会掉光。
这样的描述让翠娟感到害怕极了,而且花柳病几乎无法医治,最终只能死路一条。在烟花之地的女孩们,不怕被打,不怕被骂,就怕哪个肮脏的客人给自己带来病毒,受尽折磨和痛苦才慢慢死去。不过,她们也难以预料自己的下场,因为处于社会最底层,她们的人生是“半点不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