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军区司令离奇空难 反灭口枪战之说

　　是发生了枪战还是天气异常还是另有人谋害？在1976年7月7日，曾被毛泽东亲自批示“少晋中”的福州军区司令员皮定钧乘飞机撞山空难事件疑云颇多，被怀疑是与朱德之死有关。具体细节十分离奇。当时这场军事演习却生不逢时，正值中共周恩来去世、唐山大地震、天安门事件、邓小平下台、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等多灾多难之时。我们根据一些资料和有关知情人的口述，做了一些真相探微。

　　皮定钧其人

　　皮定钧是中共军中赫赫有名的人物，在中共的档案中被认为是一位杰出的指挥员、足智多谋的将军。其最显著的功绩是在1946年的中原突围战，皮定钧率着部队历经24天，行军两千多里，击退国军的多次围追拦截，最终到达苏皖中共的占领区。被认为不可思议的是，在中原突围战中的众多部队中，只有皮定钧这个旅从枪林弹雨中能冲出重围并完成保卫全共军安全撤离的任务。当时他的部队在突围前有7000余官兵，突围后还剩5000余官兵。

　　因此，1955年中共第一次授衔时，皮定钧因资历等原因，最初被定为少将。当请示报告名单呈送中共军委时，毛泽东大笔一挥，在皮定钧名字下写了6个字：“皮有功，少晋中。”于是，皮定钧当时被破例提升，授予中将军衔。

　　1976年7月6日，朱德去世，终年90岁。但传闻朱德是被毒死的，港媒曾报道了广为流传的版本是“投毒灭口”之说：据说在朱德追悼会上有一个规定，任何人不得揭开盖在朱德尸体的党旗。当时所有人包括朱德的亲友都不得不遵守这条“铁的纪律”，唯独福州军区司令员、中将皮定钧在瞻仰遗容时，掀开了党旗看了一眼朱德。结果，大吃一惊！只见露出来的朱德尸体，面容焦黑，连裸露的双手也是焦黑焦黑的。按照医学的常识，这是典型的中毒表现。

　　当时见此情景，皮定钧感到一股凉气袭来。次日，皮定钧与随行人员急乘专机返闽，当飞机到达福州上空时，意外发生了飞机撞山事故。据悉，机上7人都被烧成了焦炭。其中飞机上有2人是毛的卫戍区8341部队的人员。后来发现其中6人的手枪有开火的痕迹，所以不少人推测，飞机上可能发生了灭口与反灭口枪战。最后，飞机失去控制，撞山坠机。此消息当时没有报道，直到一周后，1976年7月14日，中国的各大报纸才刊登了新华社发布的一条消息，福州军区司令员皮定钧于7月7日11时15分不幸殉职。

　　然而这种说法的关键疑点是，朱德于1976年7月6日下午3点，在北京逝世，其吊唁仪式是在7月9日至7月10日举行，皮定钧飞机失事于1976年7月7日上午11点。朱德与皮定钧死亡时间相差仅仅20小时，这短短的时间内，皮定钧可能来不及从福州赶赴北京。但也不排除这种说法的可能性，如果说二者的真实死亡时间被官方造假，那其间发生了什么，就很难说了。

　　天气异常原因推测之说

　　据悉，朱德在7月6日去世，皮定钧马上通过福州军区作战部给福州军区空军指挥所下达任务，确定7月7日皮定钧要到东山岛视查军区越海攻台登陆演习，路线是先从福州乘“伊尔14”型飞机到漳州，再换乘“米8”直升机到东山演习场。

　　这场演习是1976年初，是中共中央军委批准的自“文革”以来，中共解放军规模最大的一次军事演习方案。5月，演习部队就开进驻福建前线的东山岛。当时北京还派来了不穿军装的军事观察员，似乎有督阵的架势。当时正在医院治疗青光眼的皮定钧非常焦急。据说，在当时的演习部队中有人提出，要把批邓作为这次演习的指导思想，甚至还有一位师级干部提出要把批邓和批蒋结合起来，“胡来！”皮定钧拍案而起。面对这一切，他在医院待不住了，直接要亲自指挥演习。

　　福州军区空军指挥所接到命令后，把任务下达给了漳州辅助指挥所。漳州辅助指挥所的负责人李振川把任务下达给了参加演习的直升机团“米8”大队，李振川是原福州军区空军第八军副军长，此时分管专机和此次演习任务。

　　李振川在具体安排实施的原计划是在7月6日的下午，“米8”直升机机组人员进行了飞行准备，计划航线由漳州经东山城、东山县至牛犊山着陆，并确定了飞行高度。安排的很细致。可是，到了7日上午，发现气象条件很差，不能按原计划路线执行飞行。

　　当时，李振川考虑到军区司令员皮定钧要及时赶到演习场，有困难也要想办法完成任务。便在上午9时50分，下达机组改变航线和高度，采取云下沿公路飞行计划，沿着漳州--漳浦公路往西南方向飞行。

　　当飞机飞行了近50分钟后，在7月7日10时38分，皮定钧乘坐的“伊尔一14”型飞机安全着陆在漳州机场。皮定钧一行走下飞机时，福州军区空军副司令员蒋亭和李振川早已在机场迎接。蒋亭和李振川请皮定钧吃了饭再走。当时，蒋亭和李振川的用意是希望把时间拖延下来，让气象条件得到改善后再起飞。

　　然而，皮定钧表示不吃饭了，要马上启程飞往下一站。这时，李振川和气象员只好如实向皮定钧报告说：东山有一至两个积雨云，按天气推测会下雨并有雷电；在漳浦的上空有五至六个积雨云，通常要下阵雨，降落场云底低于400米。但皮定钧坚持要走，说明天还要演习。随即，皮定钧一行在李振川陪同下，登上“米8”直升机升空了。

　　在10时50分，皮定钧一行登上了“米8”直升飞机腾空而起，以每小时240公里的速度向东飞行。由漳州，沿公路向漳浦、东山的方向飞行。5分钟之后，机场调度室对空询问飞机飞行情况，直升飞机回答了云底高度和飞机飞行高度，并称“云下能看见飞行，即能看到地面目标飞行”。

　　11时12分，在牛犊山空军作战小组与空中沟通联络时，通报着天气情况。1分钟后，下面再问飞机高度和天气时，空中回答了高度后，说：“天气很坏，在下大雨。”于是，空军作战小组让他们赶快和漳州辅助指挥所联系，但空中未做回答，不久就失去信号联系。

　　这之前，地面雷达对飞机飞行的情况是可以持续观察到的，后来因飞行高度过低，雷达就观测不到了，此时即刻失去联系。部队和地方上的有关部门，立即派出人员去寻找，终于在海拔580米的灶山480米处，找到了“米8”直升机的残骸，断定飞机于11时15分之后撞在漳浦县东20公里的灶山西侧的一处山坡上，皮定钧等13人，包括皮定钧之子大学刚毕业的皮国宏及机组人员5人全部遇难身亡。

　　三点疑问

　　痛失丈夫的皮定钧爱人张烽，得知“米8”飞机失事的过程后，提出了三点疑问：

　　“一、皮定钧司令员到漳州机场之前，就改变了航向，福州军区空军副司令员蒋亭为什么不把关？皮定钧到达漳州后，蒋亭为什么不把改变航线情况向皮定钧司令员报告，并建议不能飞？

　　二、米一8飞机起飞后，身为当时在场的空军最高指挥员的福州军区空军副司令员蒋亭为什么不等飞机到达目的地，就离开指挥所回家吃饭？

　　三、米—8飞机与地面失去联络后，空军采取了什么措施？飞机失事，空军漳州辅助指挥所应是最早知道的，为什么不派飞机去找？”

　　当时也有传说是有人在飞机上安放炸弹引起爆炸，还有的人说是直升机机件被破坏使得飞机坠落。

　　事后福州军区在对事故的检讨中说：“没有把安全防范事故工作放在重要位置，使用飞机控制不严，仅1975年以来军区使用伊尔14飞机就有100多次。过去曾几次因气象不好，不尊重空军的意见，勉强飞行而返航，对使用飞机受到总部首长的批评，仍未引起重视。所以，这次事故的发生不是偶然的，暴露了我们长期以来使用飞机存在的严重问题，教训极为深刻。”

　　中央军委派人调查

　　在7月9日中午，“米8”直升机失事后的第三天，中央军委派出总参谋部副总参谋长杨成武、总政治部副主任梁必业、总后勤部副部长张震等组成的三总部调查组到达漳州调查。

　　下午，杨成武、梁必业、张震和福州军区政治委员李志民、空军副司令员张积慧等人，对皮定钧乘坐“米一8”直升机失事展开调查，对事故的原因和教训作了全面的分析和研究。

　　7月11日上午，杨成武、梁必业、张震联名写出了《关于皮定钧乘坐米8直升飞机失事情况报告》，上报中央军委常委陈锡联，并报中央军委。报告叙述了飞机失事的详细过程，同时分析发生事故的主要原因有两条：一是根据当时气象情况，不符合飞行安全要求，不应该飞行；二是这次飞行的组织指挥和各项保障工作漏洞不少。

　　中央军委接到报告后，经研究作出了一条硬性规定：“非特殊情况，非工作急需，一律不准动用值班飞机。”

　　“1.9”空战遭到报应了？

　　在10年前，福州军区在皮定钧的指挥下，干了这么一件事。

　　1966年1月8日深夜。福州军区守备7师船运队一艘50吨登陆艇，从马尾运送物资去青霞浦。战士吴献狗等3人，突然开枪打死其他7人，然后驾快艇逃向马祖。1月9日上午，台湾国军派一架C47从嘉义起飞到马祖接吴献狗等人，飞机降落时，撞坏了机翼，不能起飞。于是台北又另派一架HV—16海上救护机从嘉义飞抵马祖。同时准备在台北机场召开300人参加的欢迎会。然而共军获悉这一消息后，在1月9日下午，台湾空军海上救护机从马祖返航时。身在福州军区指挥所的皮定钧立刻下令歼6双机迅速起飞，经过四次轮番攻击，这架台湾空军HV6海上救护机中弹坠海。

　　HV16海上救护机机上乘坐的人员有：吴献狗等人和国民党军队的一位政工处长，全部丧生。对此，中共新华社对外发布新闻称：我空军部队今天在华东地区上空击落窜入我沿海骚乱破坏的美制蒋机一架。

　　据知情人透露，当时的中共国防部长林彪接到此事的报告后批示：我们最担心的就是自己人打自己人。对于国防部长的批评，皮定钧觉得无地自容。

　　或许是这件事情的因果关系吧，促成了10年后福州军区司令员皮定钧连同他儿子在内的13人的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