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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毒舌,临刑前留纸条,刽子手看完傻了

www.creaders.net | 2025-12-27 13:26:59  明鉴镜史 | 0条评论 | 查看/发表评论

公元1661年,南京,三山街刑场。

今天这里要杀一个惊天动地的大才子,一个在当时文坛堪称“顶流”的男人。

人群里三层外三层,都想看看这个平日里狂得没边儿的家伙,死到临头是个什么怂样。可他们失望了。只见那人面不改色,甚至还有点不耐烦,仿佛不是来赴死,而是来赶场子的。

临刑前,他突然冲着狱卒招了招手,说:“老哥,借一步说话,我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

狱卒以为他要交代什么传世遗言,赶紧附耳过去。结果这老兄神秘兮兮地说:“花生米和豆腐干一起嚼,能吃出火腿味儿。记住了啊,这招传给你,我死也瞑目了。”

满场皆惊。刽子手刀都举半天了,听见这话差点没拿稳。

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吃?

这个把生死当笑话,把刑场当德云社舞台的男人,就是金圣叹。一个三百多年前,就活成了段子手的“疯批”才子。

他本名叫金采,江苏吴县人。打小就是个天才,也是个远近闻名的“杠精”。别人读书是为了光宗耀祖,走上仕途。他读书,好像就是为了抬杠。

明朝第一毒舌,临刑前留纸条,刽子手看完傻了

示意图

有一回参加科举考试,题目是“吾四十而不惑”。这题目出自《论语》,多经典,多正能量。结果金圣叹的卷子一交上去,考官差点气得当场去世。

他在卷子上写了啥?他没答题,反倒质问起了考官:“孔夫子四十就不惑了,那敢问您老今年贵庚,您惑不惑啊?”

这不就是指着鼻子骂人吗?结果可想而知,功名?这辈子都别想了。

仕途的路被自己亲手堵死了,金圣叹一点不在乎。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官场容不下我,那我就去“祸害”文坛。他索性给自己改名“圣叹”,意思是连孔圣人看了我的文章,都得拍案叫绝,感叹一番。

狂不狂?就问你狂不狂!

从那以后,中国文坛就迎来了一位“天花板”级别的评点大师,一个三百多年前的“人间弹幕机”。他读书,跟咱们现在看剧开弹幕一模一样,哪儿不爽就吐槽哪儿。

读《水浒传》,他压根瞧不上那个忠义两全的宋江,直接在书眉上批注:“宋江就是一个假仁假义的腹黑男,满肚子坏水。”把一百零八将的“带头大哥”黑了个底朝天。他还嫌一百二十回的《水浒传》太啰嗦,大笔一挥,直接砍到七十回,说后面的都是垃圾,不配读。

读《西厢记》,他嘲讽男主角张生,说:“这家伙看着是为爱痴狂,其实就是个想攀高枝、走捷径的凤凰男罢了。”

他的点评,犀利、毒舌,又接地气,就像一个老朋友坐在你旁边,一边嗑瓜子一边跟你吐槽剧情。这种全新的阅读体验,瞬间让他圈粉无数,成了明末最火的文化博主。

人一出名,就容易飘。金圣叹不是飘,他是飘上了天。

他曾经闲着没事,给自己搞了个“天下才子排行榜”。把屈原排第一,庄子排第二,司马迁排第三……一路排下来,把自己排在了第六。理由是啥?“前面那五个实在太牛了,不好意思插队。”

你看,连自恋都这么清新脱俗。

可你以为,这个只会舞文弄墨、耍嘴皮子的文人,就这么嘻嘻哈哈过一辈子了吗?

命运的转折,来得猝不及防。

当时,新上任的吴县县令是个叫任维初的贪官,他不但侵吞公粮,还逼得百姓民不聊生。恰逢顺治皇帝驾崩,全国举哀,官员们却借机吃喝玩乐。一群读书人忍无可忍,聚集在孔庙里,一边哭祭先帝,一边控诉贪官的罪行。

这就是震惊一时的“哭庙案”。

金圣叹本来没想掺和,但朋友们都去了,他讲义气,也跟着去了。他以为这只是一次读书人的和平请愿,却万万没想到,这事儿被无限放大。当时的清政府刚刚入关不久,对江南士子的任何聚集活动都高度警惕,生怕他们造反。

结果,一场反贪腐的请愿,被定性成了“聚众动乱,对抗朝廷”的谋逆大罪。金圣tgt叹因为名气最大,被当成了带头大哥,和另外17名士子一起,被判了死刑。

从文坛顶流,到阶下囚,再到死刑犯,不过短短数月。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不会因为你是个才子就为你停下。当一个只会玩梗的段子手,一头撞上了冰冷残酷的政治,结局早已注定。

让我们再回到刑场那一幕。

他跟狱卒讲完那个关于“火腿味”的冷笑话后,又把自己的两个儿子叫到跟前,塞给他们一人一个纸团,说:“这是我最后的遗产。”

儿子们含泪打开,只见一个纸团上写着:“好”,另一个纸团上写着:“疼”。

这是他用生命开的最后一个玩笑,充满了荒诞与悲凉。一辈子玩世不恭,临了,还要调侃一下死亡的滋味。

他死后,有个流传甚广的说法,说他点评过《红楼梦》。这其实是后人对他的敬仰和附会。《红楼梦》成书时,金圣叹的坟头草都几尺高了。但他那种“弹幕式”的评点风格,却深深影响了后来的文学批评,比如《红楼梦》著名的评点者脂砚斋,其笔法就能看到金圣叹的影子。

很多人只知道他是个毒舌的评论家,是个疯疯癫癫的狂士,却很少有人知道,他内心深处,其实也藏着一颗柔软的诗心。

他写雪:“天公丧母地丁忧,万里江山尽白头。明日太阳来作吊,家家檐下泪珠流。”把下雪写成一场天地间的葬礼,脑洞大开,又带着一丝悲悯。

他写春风:“清明正是落花时,百舌声中折一枝。恼杀东风太无赖,公然来我手中吹。”把东风写成一个调皮的无赖,充满了生活意趣。

这位“疯批”段子手的另一面,原来是个温润多情的诗人。

就连近代的文坛巨匠鲁迅,都对他推崇备至,称赞他“是一个有魄力、有识见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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